于是这里放着快被我放弃掉的观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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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ON 9/11/2052 (Sun) 22:14:52 #868788131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今年大概得有一百多岁了,死神的手摇铃声每夜在我耳边响起,至今已经响了三十多年。

在现在这个时代,有钱有势的人大概都能永生。毕竟人身上的器官都能克隆出来了,就连人的记忆都能靠拓印技术扫描复刻一份。皮囊也是可以靠定制的永葆青春。

只是我没有钱做这些,作为一个被驱逐者,我连活下去都显得不易。

我猜这大抵是一场诅咒的结果。

EMON 9/11/2052 (Sun) 22:22:52 #868788131


大概我只有三十多岁的时候。是的,七八十年前,当时我还生活在意大利,当然当地人把那个地方叫做梵蒂冈,只是在现在这个地方,政府不承认这个国家的存在。

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将自己生活在梵蒂冈,生活在教皇的脚边而无限自豪。当时的教皇还是原来的那一任,那位……传说岁数跨越了三个世纪的老人,白发白胡,面容慈祥。他时常穿着长袍出现在城里的学校,乐呵呵地看着年轻人们学习神学知识,显得和蔼而可亲。

那个时候梵蒂冈正在不断的衰落,因为城内的人正在越来越少,而对于外来人口的审核却没有放松,这让整座城市开始显得越来越死气沉沉,哪怕是学校内部也沉寂下来。我们的神学老师不久前宣布了辞职,而管理宿舍的阿姨更是已经消失了数个月。我当时还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只是靠着自身的自律和勤奋不断前进着,显得拼命而可笑。

只是老师离开,学习生活停止之后期末考试却没有取消,其他的摆烂的学生自然是比不过我数个月的认真学习,我理所当然地拿取了第一名。在拿到分数的那一天我欣喜若狂,因为每一届的第一名都会被梵蒂冈的政府部门录用,成为这个地方的正式居民。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很早,站在办理手续的场所门口等着他敞开我希望的大门。

只是当我真的进入那扇大门的时候,我发现整个机构只剩下了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婆婆,坐在一台电脑后面缓缓地录入着名字和各项手续。我把资料递了过去,那位老婆婆用着极为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当时以为那是欢迎,或事嫉妒什么的情绪,现在想起……大概是惋惜的情绪吧。我耐心地等待了半个多小时,然后走出了那个极度压抑的房间。外面没有阳光,整片天空阴沉沉的。

EMON 9/11/2052 (Sun) 22:36:42 #868788131


梵蒂冈的信息数据大概是每一到两个月上传一次,上传到北欧奥斯陆的一个地下服务器,传说那里是整片大陆最安全的信息储存中心,从来没有人能够攻陷那里。确实,没有人。

大概在工作了一个半月之后,我开始融入进梵蒂冈政府机构缓慢而繁复的工作节奏之中,仿佛我生来就是为了这样工作一样,虽然在我刚进入这里的时候曾下定决心改变一些东西。我开始消耗大量的时间在梵蒂冈的图书馆里面,尝试阅读大量的拉丁文文献来充实自己,或者说是打发时间。这个地方常年阴凉,我会在这个地方一坐一下午,然后顺着时间倒着追溯历史。

不久之后,确实不久,大概只有两三个月之后,我被邀请去和教皇共进午餐。我没有任何意外,在毕业的时候听到人们说所有进入政府机构工作的人都会被受邀和教皇一起吃一次饭,算是奖赏,也算是一次了解自己手下的机会。那一天我穿着最正式的晨礼服前往了教皇宫,坐在大厅里等待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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